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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學校散步回家時,我走路的速度不會太快,一方面是讓自己放鬆,一方面是黃昏時間陽光餘暉,可以逛逛街,順便買些東西回家。
路上大多會遇見放學的青年學子、小小孩和家長,這天在街道,我前面走著一對母子,遠遠就聽到母親不停訓斥孩子說:「你不應該…你應該...」這樣嚴厲的言語一直持續三至四分鐘之久,小男孩大約是九歲,從背後看身材嬌小,他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
走在後面的我覺得,全身很不舒服,因為那位母親訓斥的言語似乎過份了些,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該住嘴,這時小男孩大叫一聲:「妳甚麼都不知道啦!」兩人頓時停下腳步站在街角,越過兩人的我,看見母親驚訝的臉孔,小男孩則是哭泣起來。
當我走過對街,還是忍不住回望她們,那時母親似乎彎腰跟小男孩安撫說著甚麼,孩子也不再哭泣了。到更遠處我再看看那對母子更遠去,而兩人似乎成了兩道獨立的黑影,在餘暉中。
散步時,我遇見過吵架的男女朋友,年邁的老夫妻,西裝筆挺的帥哥,年輕美貌的高中少女們,還有像這樣不停在街道一面教導自家孩子的父母們。
他們上演著人生的戲劇,真實演出,沒有虛假,我的角色是觀眾不能插手干預,而我自問,該我演出時,是否也能完美演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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